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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我不知道该说什么,关于死亡还是爱情》
作者:(白俄罗斯)S.A.阿列克谢耶维奇
出版社:花城出版社
开本:146*210
定价:34.80
品牌:铁葫芦
ISBN :978-7-5360-7137-7
类别:纪实文学/外国文学
上市日期:2014年7月
【历史背景】001
【序 幕】
孤单的人声006
【第一部/死亡之地】
我们为什么记得026
和活人、死人聊些什么029
一生写在门上的人036
回来的人039
辐射长什么样054
没有歌词的歌058
三段关于家园的独白059
祈祷时才真切展现自己的灵魂069
士兵合唱曲072
【第二部/活人的土地】
古老的预言092
月光下的风景096
耶稣死亡时牙痛的人098
关于一颗子的三段独白104
生活中为何不能没有契诃夫和托尔斯泰112
战争电影117
大叫126
新国度128
书写切尔诺贝利137
谎言和真相144
人民的声音155
【第三部/出人意料的哀伤】
我们不知道的事:死亡能有多美168
铲子和原子172
测量180
可怕的事总是悄悄发生183
答案191
回忆194
对物理学的热爱197
昂贵的萨拉米香肠203
自由与梦想平凡地死去206
死亡的阴影213
畸形的婴儿219
政策222
苏联政府护卫者的独白228
指示230
人竟然可以拥有无尽的权力来支配他人234
我们为什么爱切尔诺贝利242
儿童的声音247
孤寂的声音253
后记269
孤单的人声
我们是空气,我们不是土地…… ——马马达舒维利
我不知道该说什么,关于死亡还是爱情?也许两者是一样的?我该讲哪一种?
我们才刚结婚,连到商店买东西都还会牵手。我告诉他:“我爱你。”但当时我不知道自己有多爱他,我不知道……我们住在消防局的二楼宿舍,和三对年轻夫妇共享一间厨房,红色的消防车就停在一楼。那是他的工作,我向来知道他发生了什么事─他人在哪里,他好不好。
那天晚上我听到声响,探头望向窗外。他看到我就说:“把窗户关上,回去睡觉。反应炉失火了,我马上回来。”
我没有亲眼看到炸,只看到火焰。所有东西都在发亮。火光冲天,烟雾弥漫,热气逼人。他一直没回来。
屋顶的沥青燃烧,产生烟雾。他后来说,感觉很像走在焦油上。他们奋力灭火,用脚踢燃烧的石墨……他们没有穿帆布制服,只穿着衬衫出勤,没人告诉他们,他们只知道要去灭火。
四点钟了。五点。六点。我们本来六点要去他爸妈家种马铃薯,普利彼特离他爸妈住的史毕怀塞大约四十公里。他很喜欢播种、犁地。他妈妈常说,他们多不希望他搬到城里。他们甚至帮他盖了一栋房子。他入伍时被编入莫斯科消防队,退伍后就一心想当消防员!(沉默)
有时我仿佛听到他的声音在我耳边回响,即使相片对我的影响力都比不上那个声音。但他从来没有呼唤我……连在梦里都没有,都是我呼唤他。
到了七点,有人告诉我他被送到医院了。我连忙赶去,但已经包围了医院,除了救护车,任何人都进不去。
喊:“救护车有辐射,离远一点!”
不只我在那里,所有当晚丈夫去过反应炉的女人都来了。
我四处寻找在那所医院当医生的朋友,一看到她走下救护车,我就抓住她的白袍说:“把我弄进去!”
“我不能。他的状况很不好,他们都是。”
我抓着她不放:“我只想见他一面!”
“好吧,”她说,“跟我来,只能待十五到二十分钟。”
我看到了他,全身肿胀,几乎看不到眼睛。
“他需要喝牛奶,很多牛奶,”我的朋友说,“每个人至少要喝三升……”
“可是他不喜欢牛奶……”
“他现在会喝的。”
那所医院的很多医生和护士,特别是勤务工,后来都生病死了,但是当时我们不知道危险。
早上十点,摄影师许谢诺克过世了。他是第一个。我们听说还有一个人被留在碎片里─瓦列里·格旦霍克,他们一直无法接近他,只好把他埋在混凝土里。我们不知道他们只是第一批死去的人。
我问他:“瓦西里,我该怎么办?”
“出去!快走!你怀了我们的孩子。”
可是我怎么能离开他?他说:“快走!离开这里!你要保护宝宝。”
“我先帮你买牛奶,再决定怎么做。”
这时我的朋友唐雅·克比诺克和她爸爸跑了进来,她的丈夫也在同一间病房。我们跳上她爸爸的车,开到大约三公里外的镇上,买了六瓶三升的牛奶给大家喝。但是他们喝了之后就开始呕吐,频频失去知觉。医生只好帮他们打点滴。医生说他们是瓦斯中毒,没人提到和辐射有关的事。
没多久,整座城市就被军车淹没,所有道路封闭,电车火车停驶,用白色粉末清洗街道。我很担心第二天怎么出城买新鲜牛奶。没人提到辐射的事,只有戴着口罩。城里人依旧到店里买面包,提着袋口敞开的面包在街上走,还有人吃放在盘子上的纸杯蛋糕。
那天晚上我进不了医院,到处都是人。我站在他的窗下,他走到窗前高声对我说话。我们不知道怎么办才好!人群中,有人听说他们马上会被带到莫斯科。所有妻子都聚集起来,决定跟他们一起去:“我们要和丈夫一起行动!你们没有权力阻止我们!”
我们拳打脚踢,士兵─士兵已经出现了─把我们推开。后来一个医生出来宣布:“没错,他们要搭机去莫斯科,所以你们得帮他们拿衣服,他们穿去救火的衣服都烧坏了。”公交车停驶,我们只好跑着去。我们跑过大半个城市,但是等我们拿着他们的行李回来,飞机已经起飞了。他们只想把我们骗走,不让我们在那里哭闹。
街道的一边停满了几百辆准备疏散居民的巴士,另一边是从各地开来的好几百辆消防车。整条街都覆盖鬃色的泡沫。我们踏着泡沫走,边哭边骂。收音机里说,整座城市可能在三到五天内进行疏散,要大家携带保暖衣物,因为我们会在森林里搭帐篷。大家都好开心─露营!我们要用与众不同的方式庆祝“五一”劳动节!很多人准备了烤肉器材,带着吉他和收音机。只有那些丈夫去过反应炉的女人在哭。
我不记得我是怎么到我爸妈家的,只知道自己一醒来就看到妈妈。我说:“妈妈,瓦西里在莫斯科,搭专机去的。”
我们整理菜园(一星期后,那座村子也疏散了)。谁知道?当时有谁知道?那天晚上我开始呕吐,我怀了六个月身孕,很不舒服。那晚我梦见他在梦里叫我:“露德米拉!小露!”但是他去世后就没有到我梦中呼唤我了,一次也没有(开始哭)。
我早上起床后决定,我得一个人去莫斯科。妈妈哭着问:“你这个样子要去哪里?”我只好带父亲一起去,他去银行里提出所有存款。
我完全不记得到莫斯科的过程。抵达莫斯科后,我们问看到的第一个:“切尔诺贝利消防员被安置在哪里?”
他马上就说:“休金斯格站的六号医院。”
我们有点惊讶,之前大家都吓唬我们,说那是最高机密。
那是专门治疗辐射的医院,要有通行证才进得去。我给门口的女人一些钱,她说:“进去吧。”接着又求了另一个人,最后才坐在放射科主任安格林娜·瓦西里耶芙娜·古斯科瓦的办公室。不过当时我不知道她的名字,我只知道我必须见她。她劈头盖脸就问:“你有没有小孩?”
我该怎么回答?我知道我绝不能说出我怀孕了,否则他们不会让我见他!还好我很瘦,看不出有身孕。
“有。”我说。
“几个?”
我心想,我要告诉她两个,如果只说一个,她不会让我进去。
“一男一女。”
“所以你不必再生了。好吧,他的中枢神经系统完全受损,头骨也完全受损。”
我心想,喔,所以他可能有点烦躁。
“还有,如果你哭,我就马上把你赶出去。不能抱他或亲他,甚至不能靠近他,你有半个小时。”
但我知道我不会走,除非我和他一起离开,我对自己发誓!我走进去,看到他们坐在床上玩牌、嬉笑。
“瓦西里!”他们叫。
他转过身看了我一眼,说:“好啦,没戏唱了!连在这里她都找得到我!”
他穿四十八号的睡衣,看起来很滑稽,他应该穿五十二号。袖子太短,裤子太短,不过他的脸不肿了。他们都在打点滴。
我问:“你想跑去哪里?”
他要抱我。
医生阻止他。“坐下,坐下,”她说,“这里不能拥抱。”
我们后来把这些当成笑话来说。其他房间的人也来了,所有从普利彼特搭专机到莫斯科的二十八个人都聚集过来。“现在怎么样了?”“城里情况如何?”我说他们开始疏散所有居民,整座城市会在三到五天内清空。大家都没说话,这些人里有两个女的,其中一个哭了起来,发生意外时她在电厂值班。
“天啊!我的孩子在那里,他们不知道怎么样了?”
我想和他独处,哪怕只有一分钟。其他人察觉出来了,于是陆续找借口离开。我拥抱、亲吻他,但是他移开。
“不要离我太近,去拿张椅子。”
“别傻了。”我不理他。
我问:“你有没有看到炸?发生了什么事?你们是最早到现场的人。”
“可能是蓄意破坏,有人引,大家都这么认为。”
当时大家都那样说,以为有人蓄意引。
第二天他们躺在自己的病房里,不能去走廊,也不能交谈。他们用指节敲墙壁,叩叩,叩叩。医生解释说,每个人的身体对辐射的反应都不一样,一个人能忍受的,另一个也许不行。他们还测量病房墙壁的辐射量,包括右边、左边和楼下的病房,甚至撤离所有住在楼上和楼下的病人,一个也不剩。
我在莫斯科的朋友家住了三天,他们一直说:“你拿锅子,拿盘子去啊,需要什么就拿。”我煮了六人份的火鸡肉汤,因为当晚执勤的消防员有六个1:巴舒克,克比诺克,堤特诺克,帕维克,堤斯古拉。我帮他们买牙膏、牙刷和肥皂,医院都没有提供,还帮他们买了小毛巾。
现在回想起来,朋友的反应让我很诧异。他们当然担心,怎么可能不担心?但即使传言都出现了,他们还是说:“需要什么尽管拿!他情况怎么样?他们还好吧?能不能活下去?”活下去……(沉默)
我当时遇到很多好人,有些我都忘了,不过我记得一位看门的老太太教我:“有些病是治不好的,你只能坐在旁边照顾他们。”
我一大早去市场买菜,然后就到朋友家熬汤,所有食材都得磨碎。有人说:“帮我买苹果汁。”我就带六罐半升的果汁过去,都是六人份!我赶到医院,在那里待到晚上,然后又回城市的另一端。我还能撑多久?三天后,他们说我可以住进医院的员工宿舍。真是太棒了!
“但是那里没有厨房,我怎么煮饭?”
“你不用煮了,他们没办法消化。”
他开始变了,每一天都判若两人。灼伤开始在外表显露,他的嘴巴、舌头、脸颊,一开始是小伤口,后来愈变愈大。白色薄片一层层脱落……脸的颜色……他的身体……蓝色……红色……灰褐色。那些都是我的回忆!无法用言语形容!无法以文字描述!甚至至今无法释怀。唯一拯救我的是一切发生得太快,根本没时间思考,没时间哭泣。
我好爱他!我以前不知道自己有多爱他!我们才刚结婚,走在街上,他会抓着我的手把我转一圈,不停吻我,路人都对我们微笑。
那是收容严重辐射中毒的医院。十四天,一个人在十四天内死掉。
住进宿舍第一天,他们测量我有没有辐射。我的衣服、行李、皮包、鞋子都是“热”的,他们当场全部拿走,包括内衣裤,只留下钱。他们给了我一件医院的袍子作为交换─尺寸是五十六号,还有一双四十三号的拖鞋。他们说衣服也许会还我,也许不会,因为那些衣服很可能“洗不干净”。我穿着袍子去看他,他吓一跳,说:“女人,你是怎么回事?”
我还是想办法帮他熬汤,我用玻璃罐煮水,放进很小块的鸡肉。后来不知道是清洁妇还是守卫给了我锅子,也有人给我砧板,让我切香芹。我不能穿医院的袍子去市场,所以他们替我带蔬菜。可是一切都是白费功夫,他没法喝东西,连生鸡蛋都吞不下去。不过我还是想让他吃点好的,好像那还是有差别似的。
我跑到邮局说:“小姐,我要打给在伊凡诺-福兰克夫斯克的父母。立刻!我先生快死了。”
她们立刻明白我从哪里来,知道我先生是什么人,马上帮我接通了。我的父亲、妹妹和弟弟帮我带了行李和钱,当天就飞到莫斯科。那天是五月九日,他过去常对我说:“你不知道莫斯科有多美!尤其是到了胜利纪念日,会放烟火,真希望你能看到。”
我坐在病房里,他睁开眼睛问:“现在是白天还是晚上?”
“晚上九点。”
“打开窗户!他们要放烟火了!”
我打开窗户。我们在八楼,整座城市都映入我们的眼帘!一束火花在空中绽放。
“你看!”我说。
“我说过我会带你来莫斯科,而且逢年过节都会送你花。”
他从枕头下拿出三朵他拜托护士帮忙买的康乃馨。
我跑过去吻他:“我好爱你!我只爱你一个!”
他开始咆哮:“医生是怎么说的?不能抱我和亲我!”
他们不让我抱他,可是我……我扶他坐起,帮他铺床,放温度计,拿餐盘,整晚待在他身边。
一天,我突然觉得天旋地转,连忙抓住窗户,还好是在走廊,不是在房间。一名经过的医生扶住我的手臂,接着突然问:“你是不是怀孕了?”
“没有,没有!”我好怕有人听到。
“不要说谎。”他叹了口气。
第二天我被叫到主任办公室。“你为什么骗我?”她问。
“我没办法,如果告诉你实情,你会叫我回家。那是神圣的谎言!”
“看看你干了什么好事?”
“但是我要和他在一起……”
我一辈子感激安格林娜·维西里那·古斯克瓦。一辈子!其他人的妻子也来了,但是她们不能进医院,只有他们的母亲和我在一起。
沃洛佳·帕维克的妈妈不停祈求:“拿我的和他交换。”
负责骨髓移植手术的美国人盖尔医生安慰我:“有一点希望,虽然希望不大,但是仍有一线生机,因为他们都还年轻力壮!”
他们通知他所有亲戚,他的两个姐妹从白俄罗斯过来,在列宁格勒当兵的弟弟也来了。年纪较小的妹妹娜塔莎才十四岁,她很害怕,一直哭,可是她的骨髓是最合适的。(沉默)我现在可以讲这件事,之前没办法,我十年没讲这件事了。(沉默)
他得知他们打算取小妹的骨髓时断然拒绝,他说:“我宁可死掉。她那么小,不要碰她。”
他的姐姐柳达当时二十八岁,是护士,很了解移植骨髓的过程,但是她愿意移植,她说:“只要他能活下去。”
我透过手术室的大窗观看手术过程。他们躺在并排的手术台上,手术一共历时两小时。结束之后,柳达看起来比他还虚弱。他们在她胸前刺了十八个洞,麻药几乎退不掉。她从前是健康漂亮的姑娘,现在却体弱多病,一直没结婚。我在他们的病房间穿梭,他不再住普通病房了,而是住特殊的生物室,躺在透明帷幕里,没有人可以进去。
他们有特殊仪器,不用进入帷幕就可以帮他注射或放置导管。帷幕用魔术贴粘着,我把帷幕推到旁边,走到里面,坐在床边的小椅子上。他的情况变得很糟,我一秒钟都离不开他。他一直问:“露德米拉,你在哪里?小露!”一直问。
其他生物室的消防员都由士兵照顾,勤务工因为没有防护衣物,所以拒绝照顾他们。那些士兵端卫生器皿,擦地,换床单,什么都做。他们从哪里找来那些士兵?我们没问。但是他……他……我每天都听岛“死了,死了,堤斯古拉死了,堤特诺克死了。”死了,死了,就像大锤敲在我的脑袋上。
他一天排便二十五到三十次,伴随着血液和黏液。手臂和双腿的皮肤开始龟裂,全身长疮。只要一转头,都可以看到一簇头发留在枕头上。我开玩笑说:“这样很方便,你不需要梳子了。”
不久他们的头发都被剃光,我亲手替他剃,因为我想为他做所有事。如果可以的话,我会一天二十四小时都待在他身边,我一刻也闲不下来。(沉默许久)
我弟弟来了,他很害怕地说:“我不让你再进去!”
但是我父亲对我弟弟说:“你以为你能阻止她吗?她不是从窗户,就是从逃生口爬进去!”
我回到医院,看到床边桌上摆了一颗橙子,很大,粉红色的。他微笑着说:“我的礼物,拿去吧。”
护士在帷幕外对我比手势说不能吃。已经摆在他身边好一阵子了,所以不但不能吃,甚至连碰都不该碰。
“吃啊,”他说,“你喜欢吃橙子。”
我拿起那颗橙子,他闭上眼─他们一直替他注射,让他入睡。护士惊恐地看着我。而我呢,我只希望尽可能让他不想到死亡,不去管他会不会死得很惨,或是我怕不怕他。我记得当时有人说:“你要知道,那不是你的丈夫了,不是你心爱的人了,而是有强烈辐射、严重辐射中毒的人。你如果没有自杀倾向,就理智一点。”
我发狂似的说:“但是我爱他!我爱他!”
本书为当代罕见的纪实文学经典,记录了人类史上最浩大的科技悲剧:1986年4月26日,切尔诺贝利核电站的反应堆发生炸,邻近的白俄罗斯居民失去了一切。一些人当场死亡,更多人被撤离,被迫放弃一切家产。成千上万亩土地被无污染,成千上万人因高辐射核燃料泄露而感染各种疾病。
作者用三年时间采访了这场灾难中的幸存者:有第一批到达灾难现场的救援人员的妻子、有现场摄影师、有教师、有医生、有农夫、有当时的政府官员、有历史学家、科学家、被迫撤离的人、重新安置的人、还有妻子们祖母们……每个人不同的声音里透出来的是愤怒、恐惧、坚忍、勇气、同情和爱。
斯韦特兰娜·亚历山德罗夫娜·阿列克谢耶维奇(Svetlana Alexandravna Alexievich)
白俄罗斯作家,1948年生于乌克兰,毕业于明斯克大学新闻学系。她用与当事人访谈的方式写作纪实文学,记录了二次世界大战、阿富汗战争、苏联解体、切尔诺贝利事故等人类历史上重大的事件。
她曾多次获奖,包括瑞典笔会奖(1996)、德国莱比锡图书奖(1998)、法国“世界见证人”奖(1999)、美国国家书评人奖(2005)、德国书业和平奖(2013)等。因为独立报导和批判风格,她的独立新闻活动曾受到政府限制,代表作《锌皮娃娃兵》曾被列为。1992年,她在政治法庭接受审判,后因国际人权观察组织的抗议而中止。她还曾被指控为中情局工作,遭惮不能公开露面。2000年,她受到国际避难城市联盟的协助迁居巴黎,2011年回明斯克居住。
(咨询特价)年,她获得诺贝尔文学奖提名,入围最终决选名单。目前她的作品已在19国出版,并创作有21部记录片脚本和3部戏剧(曾在法国、德国、保加利亚演出)。
1.本书作者为当代世界文坛最大的黑马,入选2013年诺贝尔文学奖最终决选名单,作者多次获得世界性大奖,极有可能问鼎诺贝尔文学奖!
★当代世界文坛最不可忽视的作家
★入围2013年诺贝尔文学奖最终决选
★曾获瑞典笔会奖(1996)、德国莱比锡图书奖(1998)、法国“世界见证人”奖(1999)、美国国家书评人奖(2005)、德国书业和平奖(2013)
★当代罕见的纪实文学经典,人类史上最浩大的科技悲剧
★每一页,都是奇异而残忍的故事——经历过这种事,我们如何相爱?
2.本书出版后为作者赢得世界性声誉,感动全世界的当代纪实文学经典!作者最畅销作品销量超过200万册。
★《纽约时报》——每一页都是奇异而残忍的故事,就像那些残留在幸存者身上的辐射。
★《伦敦时报》——如同古希腊悲剧表演的合唱团,本书收录了众人的心声。短期之内,我们恐怕不会再有机会读到这般真实记录愤怒、愚昧、英勇和伤亡的文字。
★《每日电讯报》——从受访者的独白中,阿列克谢耶维奇创造了这样一种历史:无论离这些事件有多远,读者都能感同身受,如有切肤之痛。读完这本书,我才知道切尔诺贝利是欧洲的一场海啸,这场海啸不仅是由我们人类所造成的,而且还永无止尽。如果你对未来抱有好奇心,我强烈推荐这本书。书中的切尔诺贝利是个充满极端与未知的地番一个现代科技发展造就的戏剧世界。
★《出版人周刊》——口语叙述的历史在脑海中挥之不去,充斥着面对命运时的无奈、艰苦卓绝的勇气,以及浓厚的黑色幽默……如同不可磨灭的X光透视着俄国人的灵魂。
★《国家》杂志——阿列克谢耶维奇的这本杰出著作,忠实地记录着她那些白俄罗斯同胞的与死亡。本书终于将在美国上架……这是无与伦比的见证。
★《书目杂志》——书中记录着受污染的世界里骇人的生活。这些典型的故事分别传达出不同的声音:愤怒、恐惧、无知、艰苦、英勇、同情和爱。阿列克谢耶维奇冒着损害健康的风险,深入前线收集这些见证,把故事转化成令人难忘的精辟著作,我们只能期盼书中的灾难不会重现。